【沉舟侧畔】(209-2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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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-07-07


怎么也是府台大人亲自审断,便是知州大人提级办理也未可知,万万不可揽过上
身,没来由毁了自己大好前程!」

  「舅舅放心,甥儿心中有数。」

  舅甥二人一同进了吴家后院,只见数间房屋房门打开,道路两侧拉起红线,
来到主人居所进了卧房,却见床上横陈两具尸首,其中一位年老体衰,面上肌肤
已然灰白,胸前锦被血液浸湿一片,床边地上也是一片暗红,如今血渍凝结,不
知死了多久。

  「死者便是吴侍郎,他胸口被刺,当时便一名呜呼……」县尉刘子彤一一讲
解,彭怜却没听在耳里,他游目四顾,眼角余光落在床脚一处红土之上。

            第两百二十章 另有曲直

  云州府衙。

  知府李正龙放下茶盏,对座下一位商人打扮老者笑道:「齐员外这就见外了,
咱们近十年的交情,何必这般客气?你托付之事,本官定然用心去办,只是成与
不成,倒在两可之间,真若不成,你可莫要怪我!」

  「岂敢岂敢!一切还要仰仗府台大人提携!」

  两人寒暄几句,齐姓富商告辞离去,李正龙心腹师爷这才进来,在他耳边低
语几句。

  李正龙有些不耐,摇了摇头说道:「吴家人都死绝了,前去慰问又有何用?
眼前当务之急,是查出犯案真凶!这些小事,你派人去办就是!」

  「现场查验已然确定是江湖人士所为,最近州中可有江湖人士活动迹象?」

  「回禀大人,云州地处西南,江湖人士本来不多,这几日……这几日倒是比
从前多了不少……」

  「这事里外透着古怪,吩咐下去,细细查访,摸清这帮人的底细,说不得,
免不了要给他们过过筛子!」

  ……

  知州府衙,后院书房之内,彭怜正与江涴对坐饮茶。

  「子安觉得如何?」

  「下官以为,吴侍郎致仕多年,若是仇家寻仇,只怕等不到今时今日,此案
颇为蹊跷,只怕其中另有玄机。」

  「老夫即将离任,便出了这般大案,」江涴站起身来,负手来到窗前,看着
窗外芳草渐碧、春意盎然,不由叹气说道:「有人不想老夫这般轻易离开啊!」

  彭怜话到嘴边,却是欲言又止,他默然半晌,这才迟疑说道:「此案与大人
赴京有关?大人府中近日可要多加防范才是……」

  「未必是冲着老夫来的,但也不可不防。」江涴并不回头,只是说道:「不
是深仇大恨,江湖人士极少招惹朝廷命官,便是吴侍郎致仕多年,门生故旧也遍
布天下,何门何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这般跳出来惹祸上身?」

  「至于老夫……」江涴冷哼一声,「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来触老夫霉头?」

  彭怜心中腹诽,心说我夜里来得可是不少,真要取你性命,怕是易如反掌。

  「江湖人士也非无根浮萍,也要求个温饱度日、妻妾成群,哪有那许多亡命
之徒?」江涴轻声一笑,随即问道:「子安可知,此案该从何处着手?」

  彭怜摇头说道:「下官懵懂,还请大人赐教。」

  江涴自信说道:「云州一地,大门大派就那么几家,其中与朝廷亲厚者在所
多有,选一两家,责成他们找出犯案之人,不过轻而易举……」

  「老夫所虑者,为何此时,偏偏是个致仕侍郎遇害?来人若是仇杀,为何不
杀吴府下人?如此诡异行径,只怕背后另有蹊跷。」

  彭怜点头称是,随即问道:「大人所虑甚是,发生如此滔天大案,外面已是
物议汹汹,若是迟迟不能破案,只怕于大人声誉有损。」

  「此案关涉重大,那李正龙只怕指望不上,唯有老夫亲自出面,才能震慑一
群宵小。」江涴大手一挥,随即说道:「此事暂且不提,你那修筑堤坝一事,筹
备得如何了?」

  彭怜拱手笑道:「倒是劳烦大人惦记,城中富户都已捐了钱款,只待朝廷钱
款一到,便能破土动工了。」

  江涴微微点头,「兴修水利,劝课农桑,为官之道,首在兴民。吾等食君之
禄,保境安民,整肃刑名,归根结底,为的还是一个『安』字,民安,则天下治,
自古至今,皆是如此。」

  「你上任以来打压豪强之举,称得上大快人心,尤其能分而化之,并不一味
求功,如此审慎小心、深谋远虑,实在令人刮目相看。」

  彭怜深施一礼,自谦说道:「都是大人教导有方,下官不敢居功自傲。」

  江涴轻轻摆手,「老夫在你这般年纪,还是满腔热血,想着匡扶社稷、造福
黎庶,哪里管得这些蝇营狗苟?正因如此,才走了许多弯路,在这知州任上蹉跎
多年以致一事无成。你小小年纪便能这般通达灵动,将来前途,怕是不可限量。」

  「大人谬赞,下官愧不敢当,此生只求能追随大人建功立业,余者不敢奢望。」

  「你呀!」江涴笑而不语,随即说道:「左右无事,去后宅看看你姨母,她
如今身在孕中有些娇气,你来了若不过去拜见,只怕她要挑理。」

  彭怜会心一笑,随即告辞离开,来到后宅拜见白玉箫。

  白玉箫已然显怀,此时正在榻上躺卧休息,听见彭怜求见也不起身,只让他
直入闺房来见。

  见她毫不避讳,彭怜也自然大方进来,行过拜见之礼,这才一旁坐下闲谈起
来。

  白玉箫此举,一来显得两人亲近,二来也是她有孕在身,谁人肯信孕中妇人
还能云雨欢愉?两人闺房独处,任谁听了也不会觉得二人竟有奸情。

  觑着丫鬟出了门去,白玉箫轻轻拍拍身边床榻,娇声说道:「好相公,过来
挨着奴坐。」

  彭怜看眼门外,只见房门半掩,外面白玉箫贴身丫鬟站在厅门边上,根本看
不见里面情形,这才放心来到妇人身边坐下。

  白玉箫偎进情郎怀里,将他大手牵过放在小腹之上,轻声呢喃说道:「好相
公,这是你的孩儿呢……」

  彭怜微微点头,随即叹息一声,无奈说道:「寻常男子,只怕此时该是欢喜
异常吧?我却只觉平淡异常,丝毫不觉如何不同……」

  白玉箫莞尔笑道:「相公自非常人,否则也不会能令姐妹们一同受孕,况且
男子不同女儿家,未曾怀胎十月,哪里能与孩子亲近?总要孩儿呱呱坠地,慢慢
养大会哄人了,才能生出亲近之感,世间男子莫不如此,相公又岂能例外?」

  彭怜微微点头,随即说起今日吴家灭门惨案,又说起昨夜有人窥探自家宅院,
白玉箫皱眉说道:「云州城里,忽然多了这许多江湖人士,只怕其中另有蹊跷,
相公近日却莫要夜里出门了,在家护着姐妹们,免得酿成大错悔恨终生。」

  彭怜深以为然,轻抚白玉箫香肩,担心说道:「我却担心你与大人,若是那
匪徒奔着你们而来,岂不……」

  白玉箫温婉一笑,柔媚仰起头来看着情郎,娇声说道:「大人身边自有高手
护卫,平日里不是奴将他们支开,你哪能那么轻易要来便来,要走边走?」

  彭怜一愣,随即问道:「真有高手护卫?」

  白玉箫摇头笑道:「功夫自然不如相公这般厉害,只是看家护院、吆喝呐喊
倒也够了,大人身边另外养着几个死士,只怕最近也要用起来了……」

  见彭怜一头雾水,白玉箫解释道:「如今天下安宁,习武之人也要穿衣吃饭,
真动了朝廷命官,那便形同谋反,是要株连九族的,不是杀父之仇、夺妻之恨,
谁敢与朝廷过不去?只是大人素来刚直,为官多年总有得罪人的时候,这世上又
有那不知天高地厚之辈,有所防备终归没有坏处。」

  「话说回来,一州之地,真有亡命之徒到来,早有本地帮派出面,要么出钱
打发,要么生死相搏,哪里容他随意在自家地盘撒野?今日吴家灭门之事,昨夜
彭宅窥探之人,真要想查,却是一点不难……」

  「本地门派受官府扶持,这点事都做不好,还要他们何用?」

  彭怜这才明白,江涴为何如此笃定,想来城中出了这般大案,几大门派只怕
比谁都要着急,若拿不到人犯,江涴自然便要拿他们开刀。

  两人又说一会儿情话,眼看临近中午,彭怜不便留下吃饭,这才辞别白玉箫
回到府衙。

  天气渐热,午间阳光明媚,照得天地一片白亮,彭怜端坐衙中阅览公文,一
时心中烦躁,竟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
  他叫来典史问道:「那是秦县丞所言邱家,你可知道根底?」

  典史抬头看了一眼彭怜,随即低头笑道:「云州地界,谁人不知邱家财雄势
大?大人此问,小的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……」

  「哦,此话怎讲?」

  「邱家财势,自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可若说根底,只怕知道的人不多,」
典史言语轻飘,又看彭怜一眼,这才说道:「不过小人对邱家倒是颇知根底……」

  「哦?你且细细说来……」

  「小人有位族侄,便在邱家船上讨生活,如今是个船把头,也管着两艘大船,
有时逢年过节相聚,说的皆是邱家之事……」

  「邱家祖上原是海盗,后来受前朝招安归降,而后开枝散叶,其中一支来到
云州,仍是做船运生意,到邱万辉这代,已是第七代人了……」

  「邱家祖上有幅海图流传下来,出海行船有条隐秘线路,正因如此,才能脱
颖而出,慢慢越做越大,彻底主导了这出海的生意……」

  「大人前任陈县令,便是惦记邱家这条航路,有心出钱入股,若非如此,邱
家这般豪富,哪里会少了日常孝敬?他被邱家所拒,一时恼羞成怒,这才将邱万
辉下狱,只是不成想未及恩威并施,便……」

  典史干笑一声,随即说道:「大人可是要放那邱万辉一马?」

  彭怜笑道:「本官收人钱财,自然要与人消灾,那邱万辉放不得?」

  「说放得也放得,说放不得,也放不得……」

  见典史又卖了个关子,彭怜有些不耐说道:「你有话直说,不必这般绕来绕
去。」

  典史见状,连忙说道:「小人不敢!小人不敢!只是邱家虽然贩卖茶叶丝绸
一本万利,这却不是他家发家之道……」

  「邱家海船出海,去时自然装满茶叶丝绸,回程时却要拉上许多少男少女……」

  见彭怜一脸费解,典史干脆明言说道:「东南沿海不少蛮族女子风情冶丽,
沿途回来卖与青楼楚馆,又是一笔不菲钱财,此事在云州已是公开的秘密……」

  彭怜眉头轻皱,邱家海船往国内贩运人口,倒是说不上哪里不对,他随即问
道:「那秦县丞,与邱家又是什么关系?」

  「云集码头管着来往船只通行文书,码头商户还要缴纳税赋,邱家自然不敢
得罪分管此地的县丞,」典史轻轻一笑,「至于秦县丞,他能坐稳这个位子,却
是靠的邱家……」

  彭怜微微点头,细节不用再问,这秦平能任县丞,只怕邱家使了不少力气,
这邱家如此财势,只怕不止秦平一个后台,当日陈孟儒在此,不知是财迷心窍还
是有人指使,他最后莫名被贬,怕也与此有关。

  「若是查无实据,就将那姓邱的放了吧!陈孟儒惹的祸,本官不能为他担着……


  「大人是否要与他见上一面?」

  彭怜摆了摆手,「这种示好之事,本官倒是不屑为之,你去转告邱万辉,本
官治下,不容任何人胡作非为,真出了事,本官不会轻易饶他。」

  典史微微点头,他见彭怜说得这般轻描淡写,知道不过是些场面话,自然没
放在心上。

  「那田家争产案,查得如何了?」

  「回禀大人,那田文举乃是田海生继嗣之子,徐文明却是田海生小妾杨氏所
生庶子,出生不久便过继给田海生表弟,如今二十七年过去,田海生一死,那徐
文明便来争夺田家家产……」

  彭怜不由皱眉,「既是如此,此案却又难断在哪里?」

  典史笑道:「若以常理,此案倒也不难,要么两家平分,要么偏向田文举,
毕竟田海生遗孀幼女仍在,只是……」

  他略略迟疑,随即说道:「陈大人有意一菜两吃,那徐文明还算上路,田文
举就有些木讷,如此一来,这才迟迟未断拖延至今……」

  彭怜微微点头,「下次升堂断案,记得将这案子提上来,本官将其断了便是。」

  两人又议了议其余公务,眼见天色将晚,彭怜这才起身回家。

  典史礼送彭怜出门,等其去远这才微微摇头。

  彭怜自不知下属眼中自己如何,他回到家中方才想起妻妾们已然搬走,干脆
来到练倾城院中,来看练家母女。

  推门进屋,雨荷正在绣花,练倾城却在罗汉床上斜倚读书,听见脚步声响,
母女二人连忙起身迎谒。

  「相公回来了!」

  「女儿见过爹爹!」

  彭怜揽过雨荷,问练倾城道:「娥眉还未回来么?」

  练倾城放下书卷,温婉笑道:「教中诸事繁忙,平日里就难得一见,不是惦
记着相公,只怕夜里都见不到。」

  彭怜笑笑点头,探手将练倾城揽在怀中,随手握住一团美乳,笑着说道:
「昨夜有人窥探府中,倾城可曾知晓?」

  练倾城柔媚靠进丈夫怀里,轻轻点头说道:「日间雪儿过来说起此事奴才知
晓,却不知这窥探之人是何来路?」

  彭怜轻轻摇头,拥着母女二人在罗汉床上坐下,这才说道:「为夫临敌经验
欠缺,被那人借机逃走,至于是何来路,为夫却是不明所以。」

  练倾城眉眼一挑,雨荷便心有灵犀跪下身去,将臻首埋进彭怜道袍之内,寻
着那阳物含进口中吞吐起来。

  彭怜居家所穿道袍宽大无俦,雨荷蹲在下面丝毫不露痕迹,她听着母亲与情
郎言谈,自己却如痴如醉含弄眼前阳根,一时间天地皆暗,只有眼前恩物。

  练倾城微笑说道:「相公毕竟是个书生,江湖中事倒是不必过分介入,府中
素来安宁祥和,最近才惹人窥探,只怕当与近日变化有关……」

  彭怜一愣,正要说话,忽然「嘶」一声轻叫,随即笑道:「雨荷长进不少,
舔得这般舒服……」

  练倾城掩嘴轻笑,「这些日子总在问我如何讨好相公,这不正好学以致用?」

  彭怜微微喘息,随即问道:「你说近来变化,是不是说……」

  练倾城微微点头,「相公自溪槐归来,而后升任县令,家中则多了岑家两位
妹妹……」

  「倾城是说,是月儿闻儿引来的觊觎之人?难道竟是高家余孽?」

  练倾城不置可否,「高家破灭,依相公所言不少账本遗失不见,引来余党窥
视,也在情理之中。」

  她言语暧昧,彭怜却与她心意相通,自然瞬间明了,便即问道:「倾城可是
另有所指?」

  练倾城轻轻一笑,面上现出绝代芳华,一身媚功催运直至极限,便是彭怜早
已看得习惯,仍是被她引得怦然心动,尤其此时正被雨荷舔弄,情不自禁伸出手
来抚摸爱妾秀美面庞。

  练倾城任他抚弄,抬手握住丈夫手掌,将面颊贴在彭怜掌心轻轻磨蹭,随即
轻声说道:「那女尼天生媚意盎然,便是奴家全力施为都比之不及,她这般女子,
岂能是默默无闻之辈?若是果然依相公所言,高家将她奉若上宾,只怕身份非比
寻常……」

  「如此说来,不论是觊觎夜月母女,还是惦念那美艳女尼,潭烟她们大概便
安全无虞了罢?」

  练倾城掩嘴轻笑,媚然说道:「相公若是惦记,夜里便与她们宿在一处,此
间有妾身照料,还请相公放心。」

  彭怜点头称是,随即笑道:「这几日都宿在月儿母女房里,此时机会难得,
正好疼疼你们娘俩……」

  练倾城嫣然一笑,随即大方起身解去衣衫,露出高挑曼妙身材。

  彭怜双手撑在身后,看着美妇赤身裸体站在当地,不由感慨说道:「若是师
父在此,与倾城这般裸裎相对,却不知该是何种景象?」

  练倾城双手负后,将酥胸高高挺起,妩媚一笑说道:「奴也想见见,一别二
十余年,采薇不知道出落得什么样了……」

  「和你一般高挑,微微略高一些,乳儿不如你大,腰肢细些,身子也瘦些……」
想起恩师风采,彭怜眼中微微湿润起来,「若是春心不开,倒不是倾城这般媚人,
到了春心荡漾之时,风情无俦之处,却与倾城一般无二……」

  练倾城款款过来,伸出一条修长玉腿盘坐床边,将手臂搭在情郎肩头,臻首
压着手臂娇声说道:「奴也盼着那天,与她一同服侍相公,看看谁更骚媚些……」

  彭怜情动至极,随手撩开道袍,将雨荷牵扯起来推到床边趴卧,又将练倾城
叠在美妇身上,让母女二人上下趴着,便要从后进入,一尝母女滋味。

  忽听外面一声轻咳,有人轻声说道:「大人如今艳福齐天,已是享尽齐人之
福,却不知灾祸已然近在眼前……」

                【完】

  [ 本章完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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