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的二十年风雨人生】第二章(女性第一视角,年代文,乡村,小三, 母子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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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-08-20

  家里的愁云惨雾还没散去,更大的麻烦就找上门了。

  连山在的时候,燕子村建筑队是十里八乡响当当的招牌。

  他懂图纸,会算料,工钱结得明白,活计也做得扎实。

  现在他这一走,整个队就像被抽了大梁的房子,哗啦啦的眼看着就要塌架子。

  先是工钱要不回来。

  以前跑县里,跑镇上,跟头头脑脑打交道都是他去。

  现在换了柱子他们去结账,人家部门推三阻四。

  要么说领导不在,要么说账目不清楚,让他们回去等信儿,这一等就是杳无
音讯。

  队里面几十号壮劳力,眼巴巴等着米下锅!

  紧接着是采买用料出了大乱子!

  以前买多少砖,多少水泥。多少钢筋,连山心里门儿清,账本记得明明白白。

  现在连记的账本,都没人看得懂,负责采买的人被人糊弄着买了高价料不说,
数量还不对。

  工地上要么缺料停工,要么东西堆多了浪费钱。

  急得他们直跺脚。

  最要命的是图纸!连山一走,队里连个能完全看懂施工图的人都没有了!

  老王拿着那卷画满了线条的纸,翻来覆去地看,急得满头大汗:「这……这
该从哪儿下手啊?这墙多厚?窗户朝那开呐?」

  「连山兄弟在的时候,他指哪儿咱们打哪儿,现在这可咋整?」

  工程眼瞅着就要搁浅,这边却连第一步怎么走都迈不出去,耽误了工期可是
要赔钱的!

  家里院里,愁云惨雾,建筑队那边,更是火烧眉毛。

  这天傍晚,院门口呼啦啦来了七八个人,都是建筑队的。

  里面还裹着个脸色不太好看的王四海。他们个个愁眉苦脸,像霜打的茄子。

  老王搓着手,一脸为难地先开了口:「桂花妹子……俺们知道你刚生了娃,
连山兄弟的事儿也才……」

  「唉!实在是没法子了,才厚着脸皮来求你啊!」

  他指着柱子手里攥着的那卷图纸。

  「队里……队里这摊子,眼瞅着就要黄了!工钱结不回来,买料瞎抓,最要
命的是这图纸,没人能整明白啊!」

  柱子也红着眼圈接口:「嫂子,你是咱村学问最高的人!」

  「正经念过大学的!我们这帮睁眼瞎,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『一』字,真玩
不转了!」

  「队里几十口子都指着这个吃饭呢!求嫂子……求嫂子看在连山哥的份上,
能出来扯起这个摊子,出来……出来帮大家伙掌掌舵吧!」

  我坐在炕沿上,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吵吵。脑子里乱的很,我一个小寡妇跟
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掺和什么劲?

  我没好气的问道:「四海哥呢?他也顶不上事吗?」

  我的话刚说完,气氛立马不对了,他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就是没人吱声。

  把我看的气不打一处来,我这不出门都能惹一身事,真要掺和进去,还能活
不?

  正想开口让他们都滚。

  四海推开人群走了进来,他先是看了我一眼,然后转身对着大家伙:「我还
是那个条件,队里要我挑大梁……可以。但必须给我师妹一个交代。」

  交代?什么交代?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?我听他们又吵吵了半天才听明白。

  原来四海怕我孤儿寡母的,日子不好过。

  希望队里能按连山在的时候,继续把他该拿的工分算到我的头上。

  可这不对啊,我家不出人,光拿钱,不用细想,村里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
死。

  四海的具体想法我不知道,但这事肯定不能这么办。

  果然,队里不同意,意思是要拿工分可以,但我必须要出来给他们拿个主意。

  我坐在炕沿,依旧没有吱声。

  这摊子,全是技术活儿,操心事儿,算料看图管人,哪一样是好相与的?

  村里那些婆娘们的闲话,这几天也断断续续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。

  无非是些:「娘们儿家家的,能撑得起男人堆里的摊子?」

  「薛家这闺女,命硬,克夫不说,还想顶门立户?」

  「等着瞧吧,迟早得找个男人靠上,我看那王四海就挺上心……」

  我抬眼,看着眼前这几张焦急中又带着点茫然无措的脸。

  柱子急得快要哭出来,二叔一脸愁苦。他们好像都不是在逼我,是真的走投
无路了。

  连山像根顶梁柱,他一倒,整个屋顶都摇摇欲坠。

  可我……我薛桂花现在是个刚死了男人,还在坐月子的小寡妇。

  拖着个奶娃娃,伺候着老娘。

  这年月,说实话一个女人想做事,难。

  想出去做一群男人的主,顶起一个建筑队的摊子?甭说了,难上加难!

  还没咋呢,唾沫星子就要淹死人,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,那些老爷们儿心里
的不服气,哪一样是好对付的?

  我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刺得我肺管子不舒服的紧。

  我目光扫过他们:「柱子叔,二叔,你们的意思,我懂了。念山他爹留下的
摊子,我也舍不得看着它散架。」

  他们眼睛亮了一下。

  我话锋一转,声音平静却没什么温度:「可这事儿,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,
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定的。」

  「连山在的时候,是队里的主心骨。」

  「他走了,这队长谁来当?队里的章程怎么办?」

  「以后买料、算账、派工、接活儿,谁拿主意?谁说了算?这些,都得有个
说法。」

  我看着他们瞬间又变得茫然的脸:「你们今天来,是代表谁?」

  我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。

  「是代表你们自己,还是代表整个建筑队?」

  「村里管这事儿的干部呢?」

  「他们怎么说?要是村里不给个明白话,不给个准信儿,画个道道出来,这
个摊子……」

  我停顿了一下,字字珠玑:「我不能接。」

  屋里一下子静得可怕,只剩下念山细细的哼唧声。

  柱子张了张嘴,哑了。

  二叔砸吧了一嘴旱烟。

  那几个后生互相看看,都蔫了下去。

  妈抱着念山,轻轻叹息一声,没说话。

  「嫂子……这……」柱子憋了半天,脸涨得更红了:「那……那俺们回去再
合计合计?」

  「去吧。」我垂下眼:「把话带给该带的人。这摊子,不是靠天天来我家诉
苦就能撑起来的。」

 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
  妈抱着念山走过来,挨着我坐下。

  我接过念山,撩起衣服,露出已经溢出奶水的浑圆大奶子,对准儿子的嘴巴,
就塞了进去。

  看着小念山嘬着我的奶头,砸吧嘴的可爱模样。

  我叹了一口气,可算是把他们打发走了。

  这家伙给我涨的,小家伙虽然只是本能的在嘬我的乳头,可不知道是不是因
为女人刚生完孩子,性欲都会大涨,我有些不自然的夹了夹腿。

  这往后的日子,该怎么熬呢?

  小家伙的手一点也不安分,你好好吃呗,他不。

  像小猫踩奶一样,胡乱揉搓着我雪白的乳房。

  我轻嗯一声,呼出一口气。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,挥了出去。

  「花儿,」妈的声音低沉,「你刚才把他们噎回去了。真要是村里没人管,
这队……难道真就散了?」

  「妈。」

  「硬气是没办法的事。这浑水,咱要是不清不楚地蹚进去,淹死的只能是我。」

  「连山没了,咱娘仨更得活个明白。村里要管,请拿出管的样子来。要不管
……」

  我顿了顿:「那就散了吧。我薛桂花,还不至于靠着连山留下的这点念想,
去求谁,回学校当老师不也挺好的吗!」

  日子在平平淡淡中又熬了几天。

  院门外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。

  脚步声沉稳,人声也带着点官腔。

  「薛桂花同志在家吗?」

  妈警惕地掀开窗帘一角:「哟,村长?书记?你们咋来了?」她赶紧下炕去
开门。

  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,拢了拢头发,整了整身上的衣服。

  门帘掀起,当先进来的是村长王德贵,五十出头,裹着件半旧的军大衣,脸
上带着点庄稼地里晒出来的黑红。

  后面跟着村支书李有田,戴着顶蓝布棉帽,面相更斯文些,但也透着股农村
干部的实在劲儿。

  再后面,呼啦啦跟进来好几个,有队里原先几个管点事的,像柱子、二叔,
还有两个村里有点威望的老辈人。

  小小的堂屋瞬间挤得满满当当。

  「桂花啊。」王德贵嗓门大,一开口就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味道:「还在月子
里呢?瞧着气色……唉!」

  他重重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我妈递过来的板凳上,搓着手。

  「连山的事……多好的后生!可惜了!」

  李有田把棉帽摘下来拿在手里,接话道:「是啊,桂花同志,你要节哀,保
重身体要紧。」7

  我点点头,没应声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。

  妈忙着给众人倒水,屋里一时间全是拉板凳,咳嗽的声音。

  王德贵清了清嗓子,环视一圈,目光落在我脸上:「这些天,队里的事,我
们也都清楚了。乱套了!没个主事的不行啊!」

  他手指头点着柱子他们:「你们几个!图纸看不懂?料不会买?帐算不平?
连山在的时候咋干的?学不会还看不会?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?」

  柱子他们被训得低下头,不敢吭声。

  「村里研究过了!」王德贵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。

  「建筑队,不能散!这是咱们燕子村的门面,是几十号人的饭碗!连山同志
不在了,但队伍还在!精神还在!」

  他顿了顿,目光灼灼地看向我:「桂花!你是连山的媳妇儿,也是薛老哥的
亲闺女!鲁班门的根儿在你身上!这建筑队,眼下这个坎儿,你得站出来!顶上
去!」

  李有田在一旁点头附和:「桂花同志,你是文化人,念过大学,有见识。」

  「队里那些看图算账的精细活儿,除了你,咱们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
人来接手。」

  「老薛的手艺,你也从小看到大,耳濡目染的下,多少有点底子。村里相信
你!也会支持你!」

  他这话说得恳切,带着安抚的味道。

  「对!嫂子!你得出来主持大局!」柱子立刻抬起头,急切地说。

  「是啊桂花,除了你,别人也镇不住场子……」

  「你爹的本事,连山的本事,都在你身上呢!」

 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,屋里顿时又闹哄哄一片。

  我静静地听着,看着他们一张张或急切、或忧虑、或带着期许的脸。

  村长和支书的态度很明确,村里点名要我。

  这「支持」,听着响亮,可落到实处呢?

  「村长,书记。」

  等他们声音稍歇,我才开口,声音不高:「我首先要感谢村里的信任。我爹
的手艺,连山的本事,说实话,我没正经学过,皮毛都算不上。」

  「看图算账,在学校里学过一点,但用在盖房子上,是两码事,我得摸着石
头过河。」

  王德贵摆摆手:「哎呀,这个不怕!谁天生就会?慢慢学嘛!有四海帮你呢!
那小子脑瓜子活络!」

  李有田也道:「对,四海同志也是老薛的徒弟,技术上的事,你们师兄妹多
商量。」

  「具体跑腿、管人的事,村里再安排人协助你,像柱子,二叔他们,都是队
里的老人儿了,熟门熟路的,你尽管使唤。」

  我注意到,当提起王四海时,柱子快速瞥了我一眼,嘴唇动了动,没说话。

  「还有件事。」我忽略掉王四海那茬事儿,看着两位村干部。」

  「队里缺主心骨,根子上是缺个挑头的。连山是队长,他没了,这队长谁来
当?」

  「怎么定章程?往后买料定谁家?工钱怎么算?派工谁说了算?」

  「接了活儿,责任谁担?这些……得先有个白纸黑字的说法。不能像从前那
样,全凭连山一个人说了算,或者……像现在这样,乱哄哄地都跑我家来。」

 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。王德贵和李有田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  这个问题显然戳到了点子上。

  「这个……」李有田沉吟了一下,「村里意思是,由你暂时代理队长职务,
主持全面工作。」

  「四海同志协助你主抓技术和施工。日常管理,你们商量着来。」

  「重大事项,需要用到村里的名义或者资源的,报村里批准。你看这样行吗?」

  暂时代理?协助主持?商量着来?报村里批准?

  这话听着周全,实则处处都是活扣,处处都能埋下扯皮的根子。

  我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不动声色:「村长,书记,既然村里决定了,也信
得过我薛桂花,我可以先试试。」

  「但……眼下最急的几件事:第一,农机厂宿舍楼的用料,型号、数量、预
算,图纸,我要再看一遍,尽快定下来,免得到时候抓瞎。」

  「柱子,图纸你下午拿来。」柱子连忙点头:「哎!哎!好!」

  「第二。」我看向二叔:「县医院招待所翻新活不是黄了吗?你张罗着再跑
跑看。」

  二叔也赶紧应下:「行!行!我回去就整!」

  「第三。」我目光扫过众人,「队里不能一盘散沙。

  「明天上午,在队部……或者找个暖和点的地方,把所有工友都叫上,大家
开个会。」

  「一是把连山……走了之后,积压的事。欠的工钱,村里该补的补,该清的
清,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。」

  「二是把往后队里的章程定下来,谁负责派工算账,谁负责买料验料,谁负
责接洽新活儿,出了岔子找谁,咱们当众定下来,立个字据,按上手印。」

  「没规矩,不成方圆。」我的语气平稳有力,条理清晰。屋里的人,包括村
长和支书,都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  王德贵最先反应过来,大手一拍膝盖:「好!就该这么办!立规矩!桂花啊,
你行!有魄力!就这么定了!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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